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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405

,在你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你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他再也没有了在姐姐身边撒娇耍赖的机会了,他跟姐姐的关系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疏远,然后按照世俗的眼光和评判标准,最终停留在一个合适的距离。mijiashe.com

他真的不想长大,不想离开姐姐,可是他不能不长大,他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躲在姐姐身后享受姐姐给自己带来的安逸,该轮到他为姐姐做点儿什么了。

“对了,姐姐!”姚启珅突然想起一事来了,“沭阳侯任家姐姐还记得吗?”

沭阳侯任家那是想要借历王之手来姚启珅去做女婿的人家,姚可清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怎么了?任家最近有什么不对吗?”

姚启珅点头,“昨儿早朝,沭阳侯突然上书想要将家中幺女送去瓦刺和亲,这种事别人家唯恐避之不及的,他倒上赶着去!”

自安裕瑚以重病为由摆脱了和亲的命运,与瓦刺的互婚就一直没有落实下来,塔娜公主都已经嫁到了华国,可是华国和亲的女子人选却还未定出。

安裕瑚之后本是选了一个宗室女的,瓦刺那边也做好了迎亲的准备,可是突然一场急症,那个宗室女病死了,以至于这和亲的事一直拖到现在还悬而未决。

姚可清记得任家那位小姐似乎才十三岁,沭阳侯这样急不可耐的要把女儿嫁出去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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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敏感

姚启珅拒受长乡侯之爵位之后,姚崇明气的要登姚府的门将姚启珅大骂一顿,奈何朱氏压根不让他进门,还指使下人一盆洗脚水将他泼了湿透,姚崇明骂骂咧咧的回去了,再也不敢来了。

不同于小苗氏对姚家爵位的态度,姚崇明不想姚家失去这个爵位,如果能拿回来,即便是姚启珅承袭了也是好的,总好过姚家就此没落,不似小苗氏那般她儿子得不到的那就要毁去,所以姚启珅拒受爵位在姚崇明眼里那就是对姚家列祖列宗的不孝,是对不起祖宗的事。

姚崇明心中气恨,又被朱氏羞辱了一顿,湿漉漉的回家后就病倒了,小苗氏一边打理乱糟糟的一家子,一边还要跟余家那边联络,虽然余尚书倒了,但是余家还在呀,如今二房还能倚靠的就只有余家了,也不得不依靠余家。

而此刻姚崇明病了无疑是在添乱,直叫小苗氏心烦意乱,找了大夫看过之后就丢给李姨娘照顾,自己看都不去看一眼。这种时候沭阳侯又突然为自家幺女上书去和亲,皇上还拒绝了,更是给小苗氏添了许多不安,急需找个人商量。

小苗氏去了几次余四老爷府上,却都没见到人,每每只有一个下人出面敷衍她一两句,正当她心急如焚之际,余四夫人突然将夺爵那日归家的余若菡又送到了二房暂住的院子,并留下话说余家女儿出嫁从夫,断没有半路合离的道理,并替余若菡赔了不是,而余若菡也低眉顺眼,再无往日的嚣张,活脱脱换了一个人似的。

余四夫人亲自登门,小苗氏哪顾得上追究余若菡的行为,直言无碍,火速打发了余若菡下去,正要跟余四夫人密谈,余四夫人却站起身来告辞。

小苗氏的一张笑脸再也维持不住了,“夫人这是何意?嫌弃家中低矮,辱没了夫人的身份吗?竟一刻也不愿意多留了!”

“怎么会?”余四夫人否认了,却依旧保持着要走的趋势,“只是家中还有要事,耽搁不得,改日再来拜访!”

“改日?”小苗氏冷笑一声,“现在我二房没了官职没了爵位,在贵妃娘娘眼里就没有了用处是不是?所以急着撇清关系了是不是?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冒着灭九族的大罪给她药的!”

余四夫人瞳孔一缩,锐利的目光扫向小苗氏,“姚二夫人慎言!祸从口出的道理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小苗氏并不因为余四夫人语气的严厉而退缩,反倒是豁出去了,“我二房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为贵妃娘娘尽心尽力肝脑涂地,可是老爷被罢官、被夺爵的时候,余家却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我一家老小流落街头,我登门数次却回回都吃闭门羹!今日我就想从夫人口中讨一句准话,余家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们这一房了?”

“怎么会?”余四夫人连连摆手,“只是如今余家尚且自顾不暇,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给姚二老爷了!尚书大人已经被下了大狱了,证据确凿,想来不日就要定罪了,尚书大人虽然是旁支,但是与我家向来关系密切,与家中的老爷们在朝中也是互相照应的,如今尚书大人骤然没了,许多事都要重新部署安排,老爷已经有好几天都有回来了!”

余四夫人解释的合情合理,而且她又将余若菡送了回来,说明还是不想跟二房断绝关系的,小苗氏也安心了,深觉自己刚刚说话太冲了些,忙出言弥补,“如今余尚书虽然入狱,但尚未过堂还有回转的余地!”

“哪有什么余地!”余四夫人苦笑摇头,“皇上似是下了狠心,不肯放过我余家,老爷说自尚书大人之后,但凡有弹劾我余家族人乃至姻亲世交的,皇上一律下令严查,除了尚书大人,如今又有三四个族人被革职下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家老爷了!”

皇上这般大刀阔斧的对付余家,就是为了剪除历王的势力,为八皇子受封东宫清除障碍,余家的人深深的明白这一点儿,他们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砍头的闸刀落到自己脖子上。

“若菡是我的长女,她虽然任性了些,本性却是好的,若是我家老爷有什么不测,以后就劳烦夫人多多怜惜这个孩子,赏她一口饭吃,别叫她饿死了就行!”

余家有自己的思量,却不能为外人道,小苗氏看着余四夫人凄苦的脸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这样认命了?这可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余四夫人,小苗氏心里犯了嘀咕。

“夫人严重了,四老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小苗氏宽解道。

余四夫人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借夫人吉言了!”再要走时小苗氏也不拦了,亲自送到门口,看着她走远才回去叫来余若菡。

因余若菡突然回来,也没地方给她住,李姨娘很是识趣的搬到耳房去了,将西厢房让与余若菡住了。

余若菡被小苗氏叫到东厢房,表现的十分规矩,宛若新进门的小媳妇,“给母亲请安!”

小苗氏也表现的像个和蔼可亲的婆婆,“家里可好?”

余若菡微愣,旋即回道,“劳母亲挂记,一切安好!”

“听你母亲说你父亲近来公务繁忙,我本还想让康哥儿去看看他岳父的表表心意的,如此倒是不知道该不该去了,怕扰了你父亲的正事!”

“那就别去了!”余若菡毫不迟疑的拒绝了,“夫君好好读书就是对父亲最好的孝心了!”

小苗氏笑着赞许,“正是!本想留你母亲用饭的,也好多陪陪你,只是看她行色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似的,我也不好留她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比亲闺女还要紧!”

小苗氏一副闲话家常的口吻,余若菡不觉有异,渐渐被小苗氏的话兜进去了,“出门前宫中又来了内侍,母亲是急着回去觐见姑母!”

又?看来余贵妃不是第一次召见余四夫人了!这种敏感的时候余贵妃召见余家的人做什么?还是这么频繁的召见,余家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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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3、谋反

弹劾余家及其亲近官员的折子雪花一样的飞到了耀帝的御案上,耀帝一个也不放过,全部交由刑部严查,一查一个准,贪污受贿,强取豪夺,还有余家子弟喝花酒打死其他嫖客的事,连余三公子打死有孕续弦的事也被查了出来,其他零零总总枚不胜举,而那位续弦的父亲趁机上书参奏曾经的女婿余三公子玩忽职守,挪用公款为其父亲余四老爷过寿,耀帝气的当场要将余三公子推出午门斩首,余贵妃听得消息后赶到御书房为侄子求情。

耀帝先是怒于余家的目无王法,后又气于爱妃后妃干政,两夹之下气得当场咯血。

一时间太医们都被宣到养心殿去了,经过太医会诊,断定耀帝是疲劳过度兼怒火攻心所致,需宽心静养。

可是余家的事正到了紧要关头,耀帝怎肯静养,还是皇后娘娘软语劝慰,耀帝才勉强答应了,又命成王暂代处理朝中事务,丝毫没有提到历王,众人便知历王是真的失宠了。

耀帝咯血时正是接见余贵妃的时候,余贵妃深感内疚,脱簪待罪,宛如一个小宫女一样服侍在耀帝床榻前。

耀帝病倒后,宋子清也开始忙了起来,每日天不亮就不见了人影,姚可清起床后只能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发呆。天黑之后还未归家,一开始姚可清还等着他回来后一起歇下,只是宋子清回来的越来越晚,她渐渐坚持不住了,等着等着自己就先睡着了,以至于这一天姚可清早上起来以后陡然醒悟她竟然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过宋子清了,更遑论跟他说话了。

姚可清无精打采的坐在书桌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自从姚家分家后她也日渐清闲,隔壁国公府那边詹氏被禁足,孙氏又为宋兰香守不守寡的事忙着跟安家纠缠不清,老夫人记着她在詹氏的事儿上出了力也不再找她的茬儿,姚可清的日子就越发清闲了。

她还从未如此清闲过,姚可清一时有些不适应这样清闲的日子,桂圆看出姚可清的百无聊赖,提议她可以去找相熟的姐妹玩去。

可是安平郡主有孕,如今被张三公子捧在手心里供着的,等闲人要见安平郡主都要先过了张三公子这一关,想想就觉得麻烦。

而姚可怡还在坐月子,也不知方牧帆从哪儿听来的,说是妇人坐双月子更有利于身子恢复,于是愣是要让姚可怡坐满正正两个月的月子,姚可怡的火爆脾气如何能忍,可是方牧帆寸步不让,小两口的争执落在姚可清眼里却是实打实的打情骂俏,偏那小侄女又闹腾,一点儿不合心意的就哇哇大哭,哭的姚可清落荒而逃,发誓在姚可怡出月子之前再也不去看她了。

苏十七近来接了大活,似是忙着绣皇后娘娘下年里一场重要典礼的礼服,都到了挑灯夜战的地步了,姚可清怎敢去打扰。

独独剩下一个陶静柔了,可是陶静柔却突然迷上了佛法,每日捧着佛经看的如痴如醉,姚可清生怕她又走上前世的老路,试探再三后见她毫无出家的打算才放下心来,只是却也受不了她那佛光普照的说道,轻易不敢去找她,便是写封信也要绞尽脑汁,生怕哪里措辞不当又惹出她的禅意。

姚可清关系亲近的闺中密友也就这几个人了,竟没一个可以陪着消遣一二时光的,不由长叹一声,伏案不起。

正无聊之际,宋子清却回来,姚可清惊喜道,“四哥!”语气格外欢喜。

宋子清脸色却有些凝重,姚可清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桂圆识趣的领着一干下人退下,并顺手关了门。

姚可清这才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宋子清皱着的眉头不见松开,低声道,“历王怕是要反了!”

谋反!

姚可清一惊,“真的吗?”

宋子清点头,“我挂职在左骁卫,跟十六卫的人都比较熟,可是这两天左右监门卫的人员调换格外频繁,查探之下始知都换成了历王一党的,北衙禁军近来动静也不小,而历王自成王暂代朝中事务之后一直称病,还每日都叫太医去诊脉,俨然一副真的病了的样子,可是半夜历王府的后门却夜夜有人进出不断!”

历王如此频繁动作为的是什么?目的不言而喻,看来余家是忍不住了,姚可清关切道,“皇上知道了吗?有没有作出相应部署?”既然提前知道了,就没有眼睁睁看着历王成事的道理。

宋子清摇头,“还没有,根本没有机会单独跟皇上密谈!余贵妃十二个时辰不离身的守在皇上身边,但凡有人劝她离开她就哭的肝肠寸断,说皇上是因她之故才损伤龙体,她虽死难辞其咎,愿做奴仆以赎罪孽,皇上皇后也拿没办法,就随她去了!皇上接见朝臣的时候她就守在书房外面,皇上见了哪些人,见了多久,她都一清二楚,我又怎敢冒险去跟皇上说呢!”

“那……那怎么办?”姚可清忧心不已。

宋子清安抚道,“不要紧,左右千牛卫是闵建霖一手掌管的,皆是他亲手挑选的心腹,绝对靠得住,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接下来他会严加防范的!再者我们从北境带回来的一些旧部也编入了十六卫里,已经暗地里集结起来了,一旦历王动手,就立刻将他拿下!”

在兵力上历王绝不占优势,除非奇袭,绝无逼宫的可能,历王也深知这一点儿,静待合适的时机。

姚可清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万事皆要小心,背着皇上私自调兵遣将是大忌,一个不慎谋反的罪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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